“其实,我也想出去。我这病若再不吃药,会越来越重,重到难以挽救的地步。”祝和斋真的极其盼望自由,治自己的病还在其次,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对中医着了魔,他要用自己的身体验证偏方的疗效,掌握了医术既能治己疾也可治人之疾。
贺永昌催促说:“那你快想法子出去呀,你自由了我才有盼头。”
“嗯。你刚才说,你暗中与游击队在接洽,其实与游击队有来往的是我,我掩护过三五支队的陈队长,他后来当上了县长,当年我资助过他们钱粮。”
“真有这事?那你跟他们说,造反派肯定会放了你。”
祝和斋摇摇头,“也不一定,他们其实不关心究竟谁是谁非,关心的只是权力和钱财。”
贺永昌怂恿说:“那你就投其所好,先出去了再说。”
“嗯,让我想想。”祝和斋说完继续闭目养神,脑子里不断思索着对策。
坐在草垛上咳嗽了一晚,第二天早上祝和斋见先前那个凶悍的看守已经换掉,便向新来的表明要主动坦白问题,于是他又被带到了造反派总部。